建元三年露月初五,经过大小十几战,斯诺招募的杂牌大军再一次站到了灿阳城下。这一次他没有了上一次的意气风发,麾下将士也没有一年前那么光鲜亮丽。
?诺也没有了一年前的谦卑,声势似乎比一年前更大。
不变的是?诺还在城上,斯诺还在城下。
第二日,双方在城下列阵,雨忻派出的迎敌将领是凤年,一年前护卫灿阳的中军裨将。雨忻并不糊涂,他知道自己不行,得用一些有能力有经验的将领。
比起雨忻,凤年对自身实力的认识是比较客观的,据城固守当然是第一选择。他之所以跑到城外列阵迎敌,完全是出于雨忻的指令,不能违抗。
雨忻这么做,主要是想告诉敌军我不怵你,可是震慑归震慑,双方不伸手还可以。
雨忻分析到,虽然守军整体战力可能不如天雄兵,但毕竟一年前天雄兵元气大伤,如今一路打来,经过朱瑕“血战”,奔波不已,疲惫不堪。自己现在麾下的可是曾经中军的班底,放开一战,胜负尤未可知。至于北川铁骑,一贯擅长穿插突袭,只要双方士兵混战到一起,他料定北川铁骑发挥不了什么效力。
可是,斯诺没有像以往一样先派战力一般的部队消耗守军的前锋,而是令鎏诺直接带着北川铁骑进行了冲阵。本来骑兵对结阵牢靠的步兵方阵毫无办法,但是雨忻一看,对方没按自己之前的设想出牌,立即命令守军撤退。
政令不一,军心动摇,凤年毫无办法,城下守军开始左右为难,瞻前顾后。
坦白地讲,如果顶住北川铁骑的冲击,待到真的与天雄兵厮杀,全盘压上的话,凤年的部队真不见得会吃亏多少,毕竟累年累战,天雄兵的精锐折损了不少,而自己麾下是中军最后的精锐。
但是在雨忻的不懈“努力”下,此刻散掉的步兵面对骑兵就不一样了。这就相当于考试作弊了。松散的步兵面对骑兵,就毫无胜算可言了。后者如入无人之境,大肆冲撞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