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圣哲见状慈祥地摸着落栖的头。
“父王,不撤兵行吗?这才刚刚开始。”落栖哀求着,泪水开始滴落。
“儿啊,你怎么对这个事这么在意?趁着还可以收手,撤了就撤了。我意已决,话也说出去了,岂有撤回来的道理。”圣哲说罢靠在了身后铺着厚厚皮草的椅子上。
“父王?”落栖又往前挪了一点,把头搭在了圣哲的膝上。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也下去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趁早离开这蛮荒之地。”圣哲不愿意再讨论下去,开始闭门养神。
犹豫了片刻,见父亲已无法改变,落栖缓缓起身,然而他却并未退下,而是猛地捂住父亲的口鼻,顺势将匕首捅进了父亲的腋下,死死抵住、旋转,一下又一下,机械地重复着。
圣哲眼睛睁得浑圆,试图挪动自己肥大的身躯,挣扎着呼救,发出“呜呜”的声音。而落栖死死压在他的身上,任凭圣哲挣扎,手脚将桌上的食物碰到地上。
听到物品跌落声音,帐外的卫兵没有反应,因为这帐中就只有父子二人。待声音不停,而且越来越琐碎,卫兵想要进帐时,被落栖的士兵挡在了外面。
圣哲慢慢没了气力,随着落栖最后一次将匕首完全没入,圣哲已停止了挣扎,气息变得游离,头慢慢靠在了落栖的肩上……
落栖满脸泪水,他搂着父亲,像儿时被父亲搂着他一样。
“我梦想着有一天,能终止我们朔然人连年的漂泊转徙,过上中原人丰衣足食的生活。只要取下这片土地,我们的抱负就能实现了。父王,您应该赞成我的,对吗?”
落栖宠溺地抚着父亲的额头。圣哲的眼睛一动不动,嘴在细微地张合着,头上满是渗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