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鎏诺已不得不挥师返回。
形格势禁,鎏诺黯然长叹,满是不甘和无奈。
“错此良机,将来我等恐怕皆是败将!时也,命也!”仰天长啸,久久回荡,颇有几分英雄末路泪满襟的悲怆。
建元八年暮商下旬,亦安引军率先脱离战场返回北川,并一路北上,缓解拓苍城的危势。
既望,鎏诺也班师回朝,坐镇灿阳城,全力应对撚诺的进攻。
这一战一打就是两年多。
云泽城下,巨大的伤亡迫使双方主帅的心理和想法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这一回月支人率先选择了改变。
作为主帅,敖天具有出色的战场嗅觉,可以随机应变;作为将士,他又充满了马勒裹尸的血气,不惧上阵厮杀。他远远看着城上的流云,前番星布、芒臣、博曜战死,此番恃城逞凶,这位曾经大败四国联军的主将愤怒到了极点。
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而且要算,就要算得彻底!
建元八年仲秋十九,在城下留下三万具尸体后,敖天反其道而行之,由重点进攻改成了全面进攻,对北、西、南三门同时发起了进攻。化整为零,本以为西门的攻势会有所减弱,但路云承担的压力丝毫没有减轻,扶风和奕承也面对着空前的挑战。
这是要孤独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