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欧洲,只有不到十个山洞能够生长成片的瑞芙黛尔,我占据了其中一个,用魔法封闭了洞口。”汤姆满意地轻抚魔药大师的额头,拨开几丝零散的黑发,“事实证明它的效果很好,你现在的皮肤就像初生的婴儿,贵妇人们涂上再多的美容魔药都不能达到这个水准。”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局……西弗勒斯有点费劲地消化着这些爆炸性的信息:“那霍格沃茨呢?”
“谁管它。当然,你不用担心,它还在那里。”
“你说什么?”
“比起那座大而无当的城堡,我更在乎它的某一位校长。”
“我不想留在这里,汤姆。”虚弱的男人固执地坚持。
“但我估计你回不去了。”汤姆抬起手,不紧不慢地指出这一点,“今天是6月15号。”
6月15号……这么说,他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至少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西弗勒斯试图活动活动肢体,屈曲起手指,却发现身上还是没有气力。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绝不可能站起来,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加糟糕的事实。
“在那以后他们又做了什么?”
“他们追赠了你一级梅林勋章,并把那玩意儿装在一个黑色大理石盒子里面,埋到了老阿不思旁边,再给你竖立了一块黑色的墓碑。”汤姆满不在乎地扭过身去,在地上摸索着,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葬礼足够隆重,救世主波特亲手埋下那个盒子,然后发表了悼词,马尔福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晕倒在现场。”汤姆继续说道,并没打算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些一个月前的旧闻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堆拙劣的笑话,“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的故事,《预言家日报》专门出了一个特刊,把你的故事连载了好长时间。现在你的墓前每天都放满了鲜花,全英国的巫师都像嗡嗡叫的苍蝇似的,跑去那里向你表示忏悔。我猜想,眼下他们正在为校长室的墙上没法出现你的画像而感到十分苦恼,但他们却不曾对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作出任何解释。”
汤姆转过身来,一瓶诡异的药水被递到了嘴边,西弗勒斯惊恐地分辨出那玫瑰般的粉红底色里闪烁着珍珠母的白色光泽。然而汤姆根本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撬开他的嘴,强行将它灌了下去。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趁着迷情剂起效之前的短暂时间,西弗勒斯赶忙发问。
“知道什么?”大功告成的汤姆微笑起来,闪动黑色的睫毛盯紧了眼前被金色花朵重重叠叠包裹住的可爱猎物,探询的表情显得饶有兴趣。
“知道……”西弗勒斯万分不情愿地回答这个问题,“我是个双面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