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羽百合的香气还有些许残余,不过那个该死的石棺已经没有了。那房间里也放着一张床,汤姆看见西弗勒斯躺在那里,依然穿着那件华丽的黑袍,甚至连双手交叠的姿势都没有改。
但至少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鹦羽百合都不见了,床头柜上放着舒缓用的药水,散发出淡淡的,让人放松的清新香气,闻起来好像是从魔法窗户里望得见的青翠的草坪。
不敢再做更多的搬动,估计他们俩都把庞弗雷夫人吓得不轻。
他们肯定也给西弗勒斯灌过了药水,因为复活石已经被挖了出来,随便扔在床头柜上。凤凰社对死亡圣器好像真的不怎么感兴趣。
汤姆给自己变出一张椅子,挪近了西弗勒斯。
这么多天来,他走进这个房间,头一次没有作出哭泣和心碎的反应。他注视着眼前的人,西弗勒斯的脸颊虽然还很苍白,至少已经出现了一丝细细的红晕。汤姆彻底放心了,事实上他估计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他舒了一口气,总算有空来打量这件丝质的黑袍。这衣服的长度快到脚踝,那些显示身材曲线的地方都镶上了花边加以强调。卢修斯的贵族趣味……不过没错,这个盛装的西弗勒斯简直有一种让人想要把他永久禁锢起来的冲动。
汤姆环顾了一番这个房间,画像里没有人。
还好,要随时提防着背后出现一个人,是一种特别提心吊胆的感觉,汤姆以前从来不用担心这种情况——他站起来,探过了身,伸出手帮西弗勒斯理了理头发。然后他露出一个微笑,慢慢地俯下身去,贴上了西弗勒斯的唇,两人虚弱但是温暖的气息合在了一起。
让我来吻醒你,我沉睡的公主。
有什么东西开始戳他的身体。汤姆把头抬起来,一根手指从他的长袍上放了下去,那双黑曜石的眼睛睁开了。
“我看你还处在谵妄之中,汤姆。”
西弗勒斯又不开心了,不过现在汤姆才不理会他没法发挥出来的毒舌。
“你不能总待在这儿,我送你回去,回我们原来的房间,比这儿好。”
“我动不了。”
“是么?那没关系。”汤姆朝着他瞪了瞪眼睛,抽出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