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连喜还是被他撞得退了两步。
高晖担心人摔着了,连忙拽住。上回在鬼屋,曾连喜的手指冰冰凉凉,高晖以为是被阴风冻的。这时身处烤人的朝阳下,曾连喜的手指也没有多少温度。
高晖扣了扣手,把曾连喜握得更紧了。
“高晖!”后面有人喊。
高晖放开了曾连喜的手,回头说:“不就赢了你一场球,至于追我跑一条街。”
那人知道高晖是开玩笑,哼哼两声:“说好的嘛,赢的人请吃饭。你欠我一顿饭。”那人一把搂住高晖的肩。
曾连喜发现,这群人酷爱勾肩搭背。苏迁是,高晖是,这个人也如此。时间不早了,他在两人的对话里插不进去,只好自己先走。
“曾连喜。”高晖追上来,“你不会过一天就不认识我了吧?”
曾连喜摇头:“没有。”他那只被抓过的手掌,莫名冒出汗来。
“你见到我跟陌生人似的。”高晖昨夜睡眠不足,他很久没在风铃中入睡,“叮叮当当”成了噪音。他又别扭,哪怕是失眠也不去摘下来。
那一串风铃的意义不只是他的母亲,现在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由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曾连喜抬眼:“早。”
“高晖!”苏迁猛地凑过来。
曾连喜站了一会,没有等到高晖说“早”,他走进了校门。
他和高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认识几天两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