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地铁站分别,曾连喜走了几步,又跑了回去说:“我还有一把小伞。大的就给你吧。”他把大伞抛过去,转身跑走了。
高晖想要说话。
曾连喜已经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高晖笑:“还有人带两把伞的?”
当然没有。
雨很密,打在头上不疼,但是头发湿得很快。
曾连喜在便利店买了一把新雨伞。
回到家了,他遇到肖琼匆匆出来。她满脸惊慌,脸色白得透明。
他轻唤:“舅妈。”
“阿茂出事了,我过去一趟。”肖琼穿上鞋子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连喜,要不你也来吧。阿茂被人打了,正在医院呢,你有经验,一起过去。”
她走得很急,连两只袜子的颜色不一致都不知道,自然想不起带伞。
曾连喜跟着出来,看着冲进雨中的肖琼,连忙喊住:“舅妈。”
他把新雨伞让给她。
可能真的无暇顾及其他,肖琼没注意到,曾连喜一路淋着雨。
到了医院,她才把伞还给曾连喜。
肖琼见到儿子被包扎的腿,心疼地喊:“阿茂,我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