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晖抚抚他的头:“傻瓜。”只有傻瓜才没有好奇心。
从便利店出来,已经将近十点。
高晖订了一间酒店。
曾连喜想送送高晖。
高晖说:“到路口就好。”
两人并肩而行,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酒店的门口。
高晖仰头望着楼上的窗户:“要不要上去坐一坐?”这招呼人的方式,仿佛楼上是他家。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并排两张床。
高晖将书包丢到沙发上:“你的作业做完没有?”
“做完了,你的呢?”
“没有。”眼下这境况,作业是次要的。高晖直接躺在床上,“你说的对,我需要能够证明我清白的证据,这个只有我爸能帮我。”
曾连喜拘谨地坐在床边:“无论如何,你爸愿意去调查,总好过放手不管。”
“他当然不会不管,这关系到我们高家的名声,我爸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除了他和我妈的婚姻,他当时做不了主,其他生活顺风顺水,他受不了任何人丢高家的脸。”高晖双手枕在脑后,说起这些,心平气和。
曾连喜的父母也是早年离异,但他有和母亲的亲情,也有和姥姥的。好比暑假那时,他出了事,姥姥再辛苦,也要拉他上岸。当姥姥抱起他的时候,他所有的焦躁都会消散无影。“你爸抱过你吗?”
高晖笑了笑。没有人这样问过他,在他听来,这和笑话一样。“当然没有,别说抱了,在我的印象里,我爸连我的手都没有拉过。”他伸出五指,透过指缝去看天花上的吊灯,“我妈可能曾经拉过我。但我现在怀疑这些不过是我的臆想,毕竟儿时的记忆,我大多都已经忘记了。”
曾连喜看着高晖伸到半空的手。他脑子一热:“我的姥姥,我的妈妈,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会这样鼓励我。”他用手掌轻轻地贴住高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