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以为他是说记住了我成熟豁达的婚姻观,便洋洋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压根没去想他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但是最近,我却从他越来越不妙的反应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少年当时说的那句“我记住了”,恐怕是另有所指。
……我有点头秃。
讲真,我其实很清楚从来没见过光明的人对突然照进生命的阳光会有什么偏激的反应——他们会把那束光视作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珍惜到死也不肯撒手,对它依赖到近乎病态。
但我本来以为甚尔这个年龄的孩子不会再那么轻易依恋别人了,所以才放心的伸出手的。
……谁知道他反而比一般人的反应更大。
说真的,你们禅院果然都有毒吧?
结束了回忆的我抓狂的揉了揉头发,果断祭出了自己的处世法宝——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万一问题自己就解决了呢!!
“甚尔!我们去外面玩吧!”我跳起来一脚将碍事的火盆踹翻,兴高采烈的提议道。
甚尔瞥了眼纷飞的衣物灰烬,带疤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好啊,只要你出钱。”
“放心放心,怎么都不会让你这个未成年出钱的!”
我对这点微不足道的要求自然满口答应,兴冲冲的拐着他出了门。
两个小时后。
新宿歌舞伎町赌场外,萧瑟的秋风卷着落叶吹过,我浑身褪色的跪在地上,身后落下重重阴影。
“结束了。哼,真短暂啊,我的人生。”
“短暂的是你钱包的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