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只能诚实的如此说道,“我想不起来自己真正珍视的事物是什么,虽然一直在找,但到底还是没能找到。

“所以我或许一直在随随便便的活着吧,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还算有趣的另一条路,所以我才走向了你。”

“……仅此而已吗?”直毘人轻声说。

我看着他灰白的脸色,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仅此而已。”

直毘人一言不发的、黯然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似苦涩又似释然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我从来没有摸到过你的心。”

……这也没办法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在哪儿。

我揉了揉鼻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道:“所以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顿了顿,我又发自内心的说:“这么多年,多谢你照顾了啊,直毘人。”

直毘人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的嗤笑一声,眨眼间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狂野豪放的样子:“要走就走,别磨磨唧唧的。”

“哎,走啦!”我麻利的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这毒过一会儿就自己解了,别担心哈。”

直毘人抿了下嘴唇,看起来似乎烦我得很,干脆朝另一边别开了脸。

我拿起插在地上的【罪】,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直毘人沙哑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的蝴蝶和抑制剂,之前都放在哪里?”

放在影子里哦。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告诉你。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这可是【伏黑君】的术式,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