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人家救了自家孩子,一时间也没有说出太重的话来。

范秋英把他们的心里话收入耳中,笑了笑,开口,“我就是一个村妇,没什么见识,可我也明白难民的水深火热,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怕暴动是早晚的事情,纵使你们有最精锐的将士,可是也难敌徘徊在生死边缘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想着冲破这些不公的难民。”

“据我说知现在城外聚集的难民已经有上万人,而且还以每天几千的往这边赶来,不出一个月这里便有四五万难民,而你们的守城士兵也就一万多,就算你们手里有武器,可是四五个难民对一个士兵,我觉得胜负未可分,而且一旦暴动,难民四涌,到时候你们的家人,你们的生意,又能保全吗?”

一番话,说的原本有些瞧不上她的阮将军和那些富商都愣住了。

不错,他们得到的情报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现在正想办法的把这些难民往外撵,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难民却一直聚集在城外,就是不肯走。

“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因为离开的路被人给堵住了,而另外一条却布满了瘴气和各种吓人的东西,试问还有何处去?”范秋英倒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跟堵路的事情没关系。

闻言,阮将军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范秋英,“你说的是真的?”

范秋英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顾佑堂,“这位顾军师应该也知道是谁吧?”

顾佑堂喝了一口茶水,才又道,“阮将军以为你那主子当真是为了明国着想吗?如果他真的为了明国着想,就不会让人堵住云州的活路,而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闻言,阮将军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可是太子,是明国的太子,就算他跟恭王再不和,又如何会置我云州于死地?他可是亲口说过云州是他的大本营,他看重云州的……”

“那他为何要让你死守云州城,又让人把那些难民围困在云州城外,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云州是多危险?”

“还有,云州城现在物价飞涨,到底谁得利?”范秋英忍不住发问。

那些商人面色难看起来,他们是商人,自然清楚如果物价涨得太快,其实是杀鸡取卵。

可是没有办法,云州守将下令,他们也不得不施行,没办法,只能区别对待,可是又怎么不知道那些难民又哪里有多少的油水可榨,这无异于把人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