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想啥呢,想的这么出神?”顾永秀看娘歪着头像是陷入了什么事情里,忍不住推了娘一把。

“没事,就是突然发现咱家小丫头还挺聪明的。”范秋英感慨道,顾永秀这记忆力在现代也是凤毛麟角,要是好好地培养,以后绝对的人才啊,前途光明一片,只可惜,生不逢时,不仅是重男轻女的古代,还是在饭都吃不上的灾荒年。

顾永秀却没有领会到娘的意思,还觉得娘说这话是不是生气了,赶紧吓的琢磨了一下,解释道:“娘,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就是觉得好听,娘,我以后不听了。”

范秋英看她心慌的样子,有些无奈,“永秀,你很怕娘吗?”

顾永秀下意识就要摇头,可是看着娘的目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又担心娘会生气,于是解释道,“娘,是我自己胆小……跟娘没关系,其实娘现在对我好,我知道的。”

“好孩子,不是你的错,是娘以前对你不好,可娘希望你以后不要怕娘,娘就你一个闺女,娘喜欢你能跟其他人家的闺女一样喜欢贴着娘,有啥心里话都跟娘说。”

“嗯。”顾永秀一时激动地说不出太多的话来,只是用力的点头。

范秋英用手摸着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还有吗?”

“嗯?”

“娘是问你还记住了啥?唱给娘听听。”

“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是隐隐有些印象。”

“我给你起个头,物华天宝。”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台隍枕夷夏之交。”

“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

范秋英的提示下,顾永秀几乎能把《滕王阁序》给背下来。

范秋英又给她大致上讲解了一下滕王阁序的出处和意思,一直到顾永秀和她都开始哈欠连连才作罢。

顾永秀才被她催促着回房间睡了。

临睡之前,她还又在心里背了一遍,自从知道了这意思,她背起来就更顺了,而且还会想到娘口中那个身材非凡的诗人是何等风流俊逸的样子。

只是她知道自己是配不上那样的人的,而她心里现在已经有胡家二哥胡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