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农妇现在并不跟顾佑堂在一起。”

“不在一起?”

“是,据说那农妇似乎对顾佑堂有气,并没有跟顾佑堂相认,顾佑堂去青州后,那农妇便带着一家人离开了云州,看方向,应该是通州方向。”

“呵,还真是巧呢,书信一封,给那通州的刺史,告诉他,一定得给我好好地招待那老太,这顾佑堂一再的不识抬举,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发妻和家人在我手里,他还会不会那么坚定地站在恭王那边。”

“对了,那老太姿色……”未从说完,自己笑了,顾佑堂的年纪,他的发妻得三十奔四十了,可不对他的胃口,别到时候把自己吓到再不成了。

哈哈。

“据说那老太虽然年纪不小,已经当奶奶了,但是姿色还可,在云州的时候,那云州有一丁姓富商还想纳为妾室呢。”

“此话当真?”太子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年过三十还有韵味的人大有人在,譬如他父皇的容妃,可是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一个农村的老太。

不过这倒是勾起了他一丝好奇心。

“得,那就别让那通州刺史招待他了,只是别让她去通州,逼她来京城,本太子要好好地设宴款待她,看看一个农村的老太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哈哈……”

太子的笑声飘荡在大厅里,随着下属的离开,很快被乐器声给覆盖住。

天气依旧没有好转,冻得人一时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冬天还是春天。

三日后,他们到了一座小城,是隶属于通州的一座城。

小城就是小城,城墙没有云州城那么高,城门也没有那么结实,唯一相同的就是这里也不让人随便进。

“为啥不让进?”

“就是,我们跋山涉水才走到这里,已经累的够呛了,就想着进城好好的歇息歇息。”

“怎么办?进不去,怎么办?”

“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就盼着到了城,能进去好好地睡一觉啊,这可是要人命啊!”大家伙忍不住抱怨,哭诉,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还有去跪下苦苦哀求的。

可是无济于事。

范秋英也搞不懂是咋回事,好在她想起这通州的刺史好像是太子的人,莫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太子才会如此待自己?

可是自己又不是啥名人,再说,消息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而且这通州的刺史原本跟顾佑堂有些交情的,他不是一直还想劝顾佑堂去投靠太子,按理说应该会好好地接待自己,好拿自己要挟顾佑堂才对啊?

不,肯定不可能是这样的。

云州城的事情她后来知道是有人故意想着搞乱,来祸及青州那边的战局,现在云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难道说是有人想着再利用通州搞事情,想着让通州变成第二个云州不成?

只是云州那边已经安顿了不少的难民,现在到通州的难免已经难以达到当初的规模了。

而大部分来通州的难民都是从另外一边的瓜州过来的,可是瓜州那边虽然也受了灾,可是却没有青州那边严重,除非有人会让瓜州也大乱。

可是一个太子真的会为了排除异己,就这么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