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粮食,然后经过酿造,瓷瓶瓦罐啥的都有。

对,还是先把酒做出来,如果酒能畅销,再把烟的事情提上日程上来。

而且除了烟酒之外,这能盈利的还多着呢。

想清楚之后,她心情好了起来,走起来虎虎生风的。

回到山洞,家里其他人还没回来,就看到柳煦育在那,手持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放慢脚步,悄悄走到后面,看了起来,原来柳煦育是想着写信给昌国的人,想知道他爹柳傲天的下落。

不小心弄出声响来,柳煦育吓了一跳,赶紧把纸藏了起来。

“给谁写信?”

“没给谁写。”柳煦育有些紧张,当初能留在顾家是卖惨了的,要是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怕就留不下了。

要是他自己他不怕,可是还有天香,他答应过奶娘会照顾好天香的。

“我都看到了,你也不用瞒着我的,再说,你的身份并不难猜。”范秋英决定跟柳煦育开诚布公谈一谈。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柳煦育有些紧张,按理说一个农村老妇是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这老妇却总是给他一种像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感觉。

“你的一切,不,一切有些夸张,可我知道你不是孤儿,你有爹娘,而且你爹还在,并且不是一般人,是不是?”范秋英语气平稳,十足的肯定样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态度让柳煦育有种无法再隐瞒的感觉,索性也不再隐瞒了,大不了到时候带着天香离开。

“你的气质、能力,绝不可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你的口音,不是纯正的明国口音,你是昌国人,昌国有个被狼群养大,后来能操控狼群的朗将军柳傲天,虽然隔着大山,可是我也是如雷贯耳,那俩狼崽子对你有种天然的亲近,而你又像是能听懂它们的叫声,如果不是朗将军的儿子,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再说,你不是也坚持不改自己的名字,这还不够明显的吗?”

柳煦育被堵得哑口无言,做梦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戳穿你?不去官府告发?”

“嗯。”柳煦育点了点头。

“因为你是谁对我而言不重要,你是个孩子对我而言很重要,再说,我对你父亲一直都是很崇拜的,你父亲不会是叛国的人,再说昌国现在的国君不是啥好东西,要不是他,我们还未必会流离失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爹是我们的朋友。”

“嗯。”柳煦育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该跟他想的太不一样了,一直以来他都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担心自己会被出卖,担心会被抛弃。

可是没想到不仅没有,对方似乎还想继续留下他。

他虽然很坚强,一直以来都让人家觉得他很坚强,可是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是孩子,就会流露出孩子该有的天性,只是看面对的是谁。

“你咋还哭上了?”范秋英没想到自己一番话没有让柳煦育放下芥蒂,反而还哭上了,说错话了?不该啊。

“奶奶,谢谢你,谢谢你。”柳煦育突然朝她扑过来,差点把她给推倒。

她怔愣了一下,笑着摸着他的头,“傻孩子,你叫我一声奶,我自然是把你当孙子看的,好了,别哭了,让天成该笑话你了。”

“他整天哭。”柳煦育擦了一把眼泪,笑着道。

“对,他就是个爱哭鬼,咱们不跟他学,好了,你不是要写信,继续写吧。”

范秋英没想插手顾佑堂的事情,合作归合作,他既然没开口,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也犯不着替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