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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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和徐仑的关系陷入冰点。
他百般讨好仍是落空,心有不甘,在她的书桌前扫见南澳岛明信片,自作主张在她期末监考结束后定了机票,赶在年前带她去海岛度假。
秦苒抱着一摞试卷回家,见徐仑笨拙地将她的衣服叠进行李箱,涌起气恼,又在他无辜、不知所措的眼神里湿了眼眶。到底是有过感情,现在又朝夕相处,她真的做不到心如磐石,无情地处理问题。
徐仑忙得不可开交,年前艺术馆工作最多,中式礼盒里附的小字需要亲自写,还有很多对联邀约,他经常是整宿整宿地写。秦苒知道他这次提前回来不全是为给她惊喜,所以没有多少感动,倒是对他在这个关口带她去旅游有些意外。
“你这么忙,没必要。”她强迫他将机票退了。老师不是期末结束就放假的,学生跑了,老师需要批卷、登分、评优以及各种年终会议,年前还有两个资格证在卫校设置考点,她有3天监考工作,满满当当,分身乏术。
“你更重要。”重庆这小半个月,徐仑瘦了不少,眼窝凹陷,站在阴影里,两颊倒真跟石斑鱼似的,头发越过眉毛,直刺进眼睛。他以为秦苒会关注到,毕竟她一向细心,可她连多一句话都没说。
“不了,太忙了。”她挖苦地回以讽刺,“我们七八千块钱的工资不好挣。”
“宝宝,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徐仑颓废地拨了拨头发,烦躁地骂了句头发他妈的长得刺眼。
“谈什么?”她看了眼他的头发,气人,长了更帅。约莫那里湿度高,回来皮肤肉眼可见地光洁,她来气,手径直掐了上去,想把里面的湿润得意挤出来。徐仑赶紧握住她的手,使劲往脸上按,“你要不打我吧,一次性打舒服,别一小阵一小阵地生气,我他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