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没收到?
秦苒心念一动,两手掌桌靠近他,“你没收到吗?”
他捞起桌上的车钥匙,轻轻抛接,似乎无心,“只收到一封。对了,怎么你也给我寄了两封,也怕邮政送信慢?”
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多,嘈杂四起,秦苒盯住他,黑瞳里的自己一脸精明,衬出他感情上青涩的昏聩。这让她羞愧。
南澳岛望着大海忧郁的背影,难过了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的心酸同类,以及捏着薄薄肚腩问她是不是很胖的自卑男人,不由鼻头一酸,“第二封你别看。”她直白的阻断,甚至急得抬手触碰他的车钥匙。
温柏义索性摊开手掌,将他的丰田车标露出,露出白牙,“什么不能看?是表白吗?”
她表情一僵。
温柏义合起掌心,“玩笑,不好笑就算了。”
秦苒随他脚步走出面馆,拾级而下,与莽撞冲刺的学生相向而行,单薄的身躯撞出不小的动静,温柏义抬手扶上她的肩,瞪了那男生一眼,看清校服小声吐槽,“体校果然运动发达。”他轻揉两下,“怎么样?疼吗?”
她怀揣心事,毫无感觉,摇摇头,还惦记着信,“你等会……回医院拿信吗?”
温柏义担忧,“这么大响,真的不疼?”
“医院收发室谁都可以进去拿信吗?”她好奇。
“你不会真不让我看吧。”
“别看。”她拽住他搁在肩上的半片袖子,低眉敛目地摇了摇,像是撒娇,又像只是拽住他,强调一声。
“为什么?”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并不轻薄的风衣,渗入毛衣,一路沿里,融化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