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终于冷下。秦苒用力地将茶杯掼至他桌前,还溅出两滴烫水,她赌气地咬住嘴唇,昨天到底是不应该出门的。
他指尖触上青花瓷杯,“你是什么态度?”
秦苒反问:“什么意思?”
“离婚,然后跟他?”
“不知道。”她确实已经过了最想离婚的时候了。人的情绪有波峰波谷,不够理性的人过了波峰,就下不了决定了。
“那就断了。”
“王之涣!”秦苒气到无语,牙关打颤地回击,“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自己想清楚后果!”他懒得再与秦苒周旋,在他眼里,秦苒自身软硬件条件可以昂着头匹配到本市任何一个优质男,结果每次找的男人都这么低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蠢中之蠢。
王之涣怒极,合上门抛下句最狠的话,气得秦苒眼泪都流下来了,“你想过,你们曝光时,他要是甩开你,划清一切污名界限,你要怎么办?”他重重叹气,似乎怒她不争,“多的是男人在出轨暴露后划清与小三界限,甚至倒打一耙,你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
人走了好久,秦苒才怔怔回过神,消化了“小三”这个词说的是她。慢慢吞吞,脑子里冒出这厮好多荒唐事,只嫌自己嘴笨,在攻击人这方面毫无实战能力,全然被对方占了上锋。
过年时,二姨跟她妈抱怨,责怪另一个表哥都结婚了,就王之涣还光着。
秦苒在身后默默叠衣服,听她们一人一句,最后二姨上火,终于吐出真言,“他一直有女人,我吓死了,本来还以为他是对女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