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很微妙。”秦苒埋入他怀里,兀自思考,没看清他的脸色,无心提及二姨在王之涣家发现婚戒,阳台晾晒女性内衣,以及洗手间的卫生棉。她说,之前一直听,不知道是谁,但尔惜出现在王之涣办公间时,她脑海里这些佚名漂浮物一下就贯连到了女主人,“然后我试探王之涣,他真的紧张了,你知道他是个面冷心冷毒嘴巴的人,让他变脸一定是……”
秦苒说得起劲,笑眯眯一仰脸,孰料温柏义面如土色,脸臭得吓人。
*
夜静雾起,秦苒跌进浅浅的睡眠又惶恐地醒来,一睁眼,温柏义果然坐在床边,背影一如那晚,僵硬地融进黑暗。
秦苒自问确实不够磊落,那嘴脸像是卑劣告状的长舌妇,咬牙跟自己的不够严谨,赌气地翻了个身。
温柏义听见了,问她:“睡不着?”
“啊?没有……”她装出朦胧刚醒的嗲声。
他俯身在她太阳穴印上一吻,“快睡。”
“你呢?”
“我现在睡。”他掀开被子,抱住她,“乖。”
*
再醒来又是个雾天,秦苒拉开窗帘,失落地盯着空荡荡的床,又飞快整理好情绪,开始梳妆。
叫了Uber,路上很堵,她扒着车窗接了夏添的视频电话,终于赶到彩虹跑开始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