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惜才不想买呢,见他认真,懒懒接话道,“哦?为什么?”
“这是温医生画的。”
“切!”尔惜走到马路还连“切”好几声。太好笑了,有空跟小孩一起画画,陪女人,还养了只土狗,就是没空陪她。她真是嫁了个中央空调,宇宙级爱神。
尔惜一点都没透露自己的觉察,还在通话时故意纠结要怎么跟她爸讲,温柏义帮她支招时,她暗暗咬牙,有股冲动想把他打一顿。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温柏义这种道德卫士破防。
*
可能一直在室内的缘故,S市今年的夏天好像不太热。
秦苒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心里想,温柏义知不知道,第一医院的视野很不错。
落日熔金时分,整栋楼被金色包裹,美到舍不得挪眼。
17点多,她终于等到主治医生下手术,语气严肃地跟她谈及肺实质、高密度、活检等词,末了问她听明白了吗?
她看起来大概像个美丽废柴,眼神呆滞,反应迟钝,所以谈话过程中那位中年医生不断降低词汇阶层,放慢语速。
“我听懂了,谢谢你,丁主任,我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
走出新大楼,秦苒被乍起的热风吹了个满怀,冷汗涔涔的背脊一路风干,终于在看到徐仑时找到情绪的依托。
“怎么说?”他昨天就跟医生谈过话了,鉴于不是直系亲属,今天特意让她去跟医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