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掉落,书信散乱,形成了再无法用正常锁扣打开的局面。
温柔夕阳下,乍起一阵狂风,卷起的飞沙走石打旋地突袭街巷。
秦苒挂在他肩上,不舍分别,她嘟囔,“今晚没空是吗?”本来说好各自晚饭后汇合,遛周扒皮的。
温柏义捏着手机,垂眸掩饰骤凝的深邃,再抬眼,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深海,他略带愧色,揉揉她的头发,“今天应该不行了……明天有空,我去呼吸科找你。”
“明天我妈出院。”王娟年前在医院消炎,挂点水,年三十准备出院。本地人如果不是病入膏肓,一般不会在医院过年。
温柏义犹豫,“那……”
秦苒主动说:“我家行吗?就是我家有点远,古镇茶园那边。”因为妈妈生病的原因,她在本地过年,徐仑已经回他爸妈那里了,他提出要陪她在本地过年,但秦苒拒绝了。她与徐仑表面和谐,内里早已分崩,私下连妻子假模假式的温柔都懒得扮。只是在提到离婚时,徐仑总是装聋,这倒也正好,秦苒需要他工具人一样与自己“恩爱”,让妈妈宽心。
“再远哪有美国远。”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新年快乐,圆圆,明天见!”
他让秦苒先走,站在路尽头亲眼她消失在雪糕筒处,回房将床单拉平整,锁上房门,不紧不慢地往医院走去。
夕阳很美,只可惜是冬天,太冷了,没有温度。
办公室应该热闹过,椅子乱七八糟,投影仪没来得及关,几坨面巾纸丢在地上,马仔急匆匆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温柏义像看到救星,“师兄,嫂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