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问他,会因为自己这里一直不能办妥而生气吗?
她无法在妈妈生病时与她讲明此事,无论以什么角度,取哪一段时间线,故事都不会是长辈想听到的。
“不会!”他甚至庆幸,秦苒的离婚不会这么快办妥。他希望时间再拖久一点,久到大家都忘了这件事。
他希望事情的坏结果,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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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时节,徐仑没事人一样地出现,是家中阿姨告诉秦苒,说徐仑回来两天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秦苒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家。当初恨他身体出轨,生不如此,现下也就抱着管他死活、死了拉倒地无情态度。时间真是一剂良药了。
她故意怄他,第一句就是,“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他气得跳脚,把书一甩,“你见到我就没一句好话吗?”当初的温柔喂狗了吗?
“好!”她两手交臂,防备姿态地倒退一步,就像温柏义所说,在进行谈判式的交流时,男性体型上就会给人压迫感。她笃定道:“你这阵子碰女人了吧。”
“怎么可能!”徐仑矢口否认,“我他妈家都快没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心思?”
“这次戴套了吗?”她问。
“胡说什么啊!”他声音又大了一些。
切,心虚就爱扯嗓门。
“我闻出来了!”她用玩笑结束了话题。王娟上午办了住院,她没心思跟徐仑争执,转身进屋整理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