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很快勾进一条臂膀,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宠溺地亲亲她的额角,“噢哟,这么大了还要跟妈妈挤一张床。”
她婴儿姿势抱臂假寐,想了很多事情,却又意外平静,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好像赤身果体躺在青澳湾沙滩上,心惊肉跳地等待潮汐,海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叠叠,浪涛猛虎般狂扑着身体。
天空黑云铺成厚幕,不安的大海与威吓的风暴来回地、低鸣地呼啸、翻腾,忏悔着一切的罪恶。
大概是恐惧太久了,真正到来的时候,哦,也就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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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三点,秦苒说了声下课了,一个个脑袋迷迷蒙蒙竖了起来。她微笑地问第一排的小个头,“睡得好吗?”
女学生拨弄压塌的刘海,还知道调皮地夸她,“老师声音太好听了,要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她笑得特别用力,脸上压痕都挤在了一处。
秦苒捧起教案,与她玩笑,“下次睁着眼睛听听,说不定不一样。”
她打开微信问温柏义,【我现在离婚是不是也没有用了?】她翻来覆去,掰不明白。
温柏义熬夜写标书,时间磨成了亚洲时间。微信每天都有弹不迭的消息,同在美国的朋友找他出去旅游,他一直拖着,在算时间,对方疑惑好多医生来进修就是玩的,怎么他搞得这么累。
温柏义不知道如何作答,要是不这样累,他也睡不着。
温柏义秒回秦苒,【方便电话吗?】
秦苒看了眼时间,疑惑道:【你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