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点头。
菜单是手写的,温柏义将那两道菜写了下来,又问了一句,“还想吃什么吗?”
大家都说没了。
他又问了一遍,秦苒舔舔唇,一抬眼恰撞上他问询的眼神,像一股和煦春风略过含羞草,她立马蜷了起来,避开眼神摇摇头。
“真没?”
“没有。”
入夜的城市蠢蠢欲动,海滩的夜却像恹了。只有浪潮一阵阵不歇不止地翻涌。秦苒经过一处灯下蹲着看了会蚂蚁搬家。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漫散地汇往一处,走线虚虚实实,她努力伸出人类的触角感受,却一点没看明白它们的意图。徐思伦说蚂蚁搬家说明要下雨了,她抬头看着天,想举出反驳的实际案例。
但周身的低气压告诉她,好像是的。
要下雨了。
秦苒懒散地结束了饭后散步,遥遥看见老汤拽着明明看海,明明颓气重,背脊还没老汤挺得直。秦苒想起今晚那个饭桌上比她还沉默的男生,撇嘴摇摇头,转身进了酒店。
到26楼,下电梯,秦苒看见了温柏义。她不是故意偷听他电话的,只是他在走廊徘徊,那是她回房的必经之路,也不熟,她有点怕迎面的尴尬,即便只是点头招呼的一秒功夫她也想躲。
她背身贴墙,想等他打完电话再过去,反正长夜也无可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