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否认,捂住肿脸跑去洗手间,是玫瑰粉眼影在蒸汽眼罩的熏腾下雾开了,忙挤卸妆油。尴尬将困顿扫空大半。
温柏义由门缝中见她在照镜子,“还好,肿得不厉害。”
“我没哭……”刚睡醒声音尤带沙哑,听来确实像哭过。越解释越离谱。她这会身子格外重,遂小心翼翼倚靠在洗脸池旁,挑缝问他,“我可以不去吗?”
“你一个人在房间?”温柏义担忧,她这刻萎靡如前几日的他,“其实出去转转,和大家一起,心情真的会好一些的。”他试图游说她,“我本来也总想一个人呆着,没劲,但强迫自己跟着集体,会有助于情绪的纾解。”
什么呀。算了。
秦苒卸掉晕妆,将保养面霜涂在脸上,犹豫要不要化妆,“他们都在等我吗?”
“已经两点半了。”
本是两点出发。她赶紧糊上防晒霜,“我耽误行程了吧。”
“没有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行程。”
“我影响租车费用了吗?没事,我可以……”毕竟是集体,秦苒有些愧疚。
“没有,车本来就租到晚上,不影响。”他宽慰她,“我们团没有这么计较的。”
她走到门口,照了照自己,抚平衣服上的微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