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嗓麻师去拿麻药,冲温柏义摆手,交待,“没事,进去多躺会。”
秦苒撩下裙子,白色裙角染了处碘伏的深渍,脚滑下了手术台。双脚着地,站得很稳。
观察室有两间,温柏义将她带进观察2室,这里完全是空的。隔壁1室有两对情侣正在里面。
他要帮她,她摆手手不用,“没什么感觉,就是麻药还没过劲。”世界以她为圆心,徐徐转动,她揉了揉肩前碎发,“我好像感觉到了地球自转。”
温柏义拉了张小凳,想扶她睡下,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摁在膝盖上,柔声接话:“睡得舒服吗?”
“很舒服,”她荡漾出酒醉的笑意,“我还梦到南澳岛了。”
病床上,秦苒两脚自然下垂,来回摆动,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眼睛里有憧憬的星星,温柏义跟着心旌摇曳,勾起回忆的笑容,“我也是。”
她歪头,“也是什么?”
他避开她直勾勾的眼神,麻醉后的秦苒烂漫得可爱,眼神挑逗得他心动过速。他说:“我也好几天没睡好了。”
语气兜满生活沉甸甸的分量。
秦苒叹了口气,两腿一并缩到床上,脸半埋进被子又陷进困乏,有一种喝醉酒的摇摆感,迷蒙地眨眼,“你回去和你老婆聊了吗?”
“我说过,我不会和她聊的。”扫过她白皙的脚背,划过足趾,那里染上孔雀蓝的颜色,衬得周围皮肤越显透明,温柏义喉结滚动后将目光终于定在落灰的墙角。
“不说怎么解决?”她自豪了,两拳头舞动,“我讲了呢。”
温柏义意外,身体不由前倾,“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