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
温柏义转身,硬成石头的心在看到她猩红的眼睛时,又软了下来。
她很少哭,成年后尤其。他想说泼皮如果知道你这样,它也不会原谅你的,但看见她忍着眼泪,死命不让它掉下来的样子,突然就颓了。
他咬紧下颌,失控地抱住她。
尔惜吸着鼻子推他,“温柏义你有病吗?大马路的搞什么高中生那套。”在他面前,她假装惯了大女人,“还有,你提我爸干嘛?”
“没什么。”
“说!”她食指径直戳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温柏义垂眸,“就想问你现在原谅他了吗?”
薛尔惜被恶心了一下,“温柏义,你最近好娘。是不是......算了,”她担忧道,“你不要老是胡思乱想,狗子都走了,我们还是要正常生活的,你别整出抑郁症来了。”到了家,她应该是想了想,等他放好泼皮的骨灰瓶,她回答了他,“他们现在挺好的,我应该是不恨了。我没办法割裂亲情去把他当做一个渣男一样讨厌,那样对我是一种折磨,所以我决定放过自己,算了。哎,你也忘了吧,他这么爱面子肯定不想你知道。”
当时是清明,淅淅沥沥,老房溢出霉味,他想,也许雨季过了就好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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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心算好时间,周三一大早把徐仑拍醒,将手机递给他,让他跟主任请假。她身体不适,没法全力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