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秦苒信中说的“笨拙”二字,坐在办公桌前傻笑,当然思索再三,终于没有把这件事写进下一封信,他怕自己的急切吓到她。
温柏义的办公室抽屉从来不锁,这天最下层的格子他找护士长要求装一套锁。
同事称:“稀罕事儿。”又打趣,“家里钱太多了,要挪点科里。”
“空一套复式不住不出租,住在老城区的人,这种富贵人家的闲钱,这小抽屉怎么摆得下。”
温柏义也不反驳,挑眉,“嗯,放点碎银子,平时叫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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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珊珊说过秦老师的事后,秦苒对这位同姓老师多了几分情感。女人有时候就是会有这种可笑的怜悯,竟自以为的自己的婚姻、生活比之对方更优越。
四级六级考试袭来,新一波学生实习分配,秦苒作为副班主任忙前忙后。加之期末临近,秦苒作为副科老师需要负责全年级两个专业的出卷、划重点以及不经意透露给同学重点中的重点,工作繁忙,经常下班了也走不掉。
护理系的一位女老师结婚,来送喜糖时,她和那位秦老师正好在商量试卷各部分分值的划分,秦苒于忙碌中抬首说了句,“恭喜找到如意郎君,早生贵子啊!”她说完秦老师也接了句差不多。
等到坐回自己办公桌前,秦苒盯着那小枚喜糖盒上的荧光丝带,突然涌上复杂。她的婚姻都这么糟糕了,照样能说出“如意郎君”、“早生贵子”这样的祝词,可见祝福这东西真的从不走心。
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坦诚也是。在南澳岛觉得怎么也过不去的事,经时间,一个个死结地解,一点点膈应地消弭,竟也走到“算了”的这一步。
她把心中的疙瘩倒给徐仑,徐仑也保证自己不会再犯。这时候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结束,一个是重新开始。照这么看怎么也不是结束,徐仑展开了一系列的热烈求和攻势,比他和她在一起时还要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