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算是梁城的造化,你将人参煎好的汤药分给城中感染瘟疫的百姓,可保他们无恙。”
顾绯雪十分意外询问:“那你怎么办?”
尉迟朔却微微一笑,笑中带着无奈:
“你从神医那寻得药方,却未想过这百年人参不用寻。我身为太子,随行怎能不备上救命草药?况且百年参汤的药力,寻常人喝上一些便能起效。”
这么说,她白白吃苦了?谁想到尉迟朔被打劫了马车,还能留下百年以上的人参?
如此一来顾绯雪更是腹诽皇家奢靡。
难怪身子骨弱,没啥大事就百年人参补身体,合该没有抵抗力。
别人常备药都是板蓝根,这些皇室子弟倒好,百年人参还不稀奇了。
顾绯雪内心腹诽,面上自然没有好脸。尉迟朔看了胸腔不由发出几声闷笑:
“呵呵,你自然也不算做了无用功,恐怕这回梁城的人都得感激你了。”
“那是应该的。”顾绯雪不客气道。
反正原本保尉迟朔也是为了保梁城,保她顾家,救尉迟朔和救其他人似乎也没区别,顾绯雪这才心里平衡下来。
正说着,顾朗急匆匆地赶到。
“雪儿!你可吓死爹爹了,有无大恙?为何不告诉爹娘?”
顾绯雪闻言瞬间头疼,当然是装的。“别怪雪儿了,雪儿淋了雨头疼,娘呢?”
顾朗果然立即不发作,一脸心疼地看向顾绯雪,当下和尉迟朔告辞,将人接了回去。
回去之后,顾家人见顾绯雪浑身被雨淋湿,全是泥巴草凄惨兮兮的模样,心疼都来不及,自然没再责怪她。
第二天,知府以及郑国公送信回到了知府别苑。
有了二人保驾,这回信件总算畅通无阻地上报给了朝廷。
当天,那两根人参,便被知府派人熬了汤药,分发给了城中所有患上瘟疫的百姓。
百年人参只是作为药引子,一剂药里头只需要薄薄的两片,就能将汤药里所有的药效发挥出来。
二十年份的虽说没有百年人参效果好,但对于得了瘟疫的轻症病人来说,也能固本培元。
当天,知府在城门下设立煎药处,当着全程老百姓的面,熬了整整数十锅人参汤,直到两根人参尽数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