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到了一群女孩。
大家见到顾绯雪都泣不成声,一个个下跪,顾绯雪拉了这个拉那个,“不哭,不哭啊,如今否极泰来,他也被杀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啜泣的?”
顾绯雪指了指远处城门上悬挂的尸体,那王北海已被枭首,尸体在淡金色的日光里显得那样醒目。
顾绯雪看着那日,暗忖,倘若千里之外的江州也有这红日就好了。
女孩们气愤填膺,有的指指点点,有的骂骂咧咧,然而更多的女孩却选择了沉默。
看大家默默然,顾绯雪看向尼姑。
“如今这群女孩已形与神俱灭,真正是有家难回有国难奔了,我也是细思量才找了您,劳烦师父带她们到您寺庙去讨生活了。”
“姑娘这是哪里话,佛度有缘人,我佛慈悲啊,弟子做了这等事可好过了在寺庙内修行呢。”
几人话别。
临走前顾绯雪又叮嘱,“别看咱们是女流之辈,但最好还是学一点刀枪棍棒,如今哪里不危险呢?一旦遇险又了不得了,千万不可寄希望于别人,倘若自己足够强大,世界都会低头。”
这心灵鸡汤倒也不错,女孩们迎风洒泪,依依惜别。
尽管顾绯雪自己已习惯了生离死别,但心也惆怅的厉害,辞别了这一群女孩,她一鼓作气来到了阿墨工的家,“朝廷已准备三顾茅庐了,你看看这个令。”
阿墨工倒感觉奇怪,顾绯雪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令。
但倔强的他却不情愿出手相助。
朝廷看折损了王北海,只能继续安排人到江州去,这一次安排了一个叫苏西坡的人。
此人对水利有研究,只可惜此人做事比较呆板,而顾绯雪如今打着灯笼寻的是一个比较大胆的人。
苏西坡带了令牌前进,才出芙蓉关就被打劫了。
她压根就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