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你可开心?”他问她。
“自是开心。”将他这么说,任何女子大约都会心花怒放。
这一晚两人秋毫无犯,因尉迟朔喝醉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顾绯雪就徘徊在尉迟朔殿宇外。
她起来了,春风得意,似乎干枯的玫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一般,从内廷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顾绯雪可不情愿见魏莹莹,但今日的一切如在劫难逃。
“顾绯雪?”她的声音冷若冰霜,带了一种女性少见的生杀予夺,“你以为你叫雪儿你就可蒙混过关吗?真是岂有此理,你想鱼目混珠还难上加难呢。”
“太子妃。”顾绯雪回头看着嚣张跋扈的魏莹莹,“您也不要高自标置,您以为您如今做了太子妃就能做未来的帝王妻吗?”
魏莹莹太明白什么武器可以恰到好处的羞辱和伤害对面的女孩了,“我还用做帝王妻,如今我已比你厉害不少。”
“顾绯雪,在这皇宫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如今我们家声誉鹊起,皇上又是冢中枯骨,我们很快就要彻底拿下天下了,而你呢?你这家伙将来给我提鞋你都不配。”
听到这里,顾绯雪冷笑,转身离开了。
那魏莹莹看顾绯雪已离开,心头倒百感交集。
回家,魏忠贤已在绸缪如何用兵了,明面上,他是顺从六皇子的,但实际上却没这个念头,他会诱导六皇子到帝京,而后挑拨离间让尉迟赦和尉迟朔自相鱼肉,将来自己好渔人之利。
“但不管爹爹您怎么做,但愿您不要伤他,怎么样?”
“我明白。”那边点点头。
两人大婚第二日,皇上的病转为严重,大家都做好了一切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顾绯雪出现了。
“父皇怎么样了?”门口的魏莹莹叹口气,她看上去比任何人都着急,然而实际上却在诅咒皇上早一点死。
只有皇上死了,他们将来的命运也会发生质的转变和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