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身形高大,马鬃修长柔顺,眼睛蓝如宝石,是上等好马。
“此等马,在姑庆可找不出第二只,唯有那云栖城里,才会有,想必,这青鱼村的故事,也应当就此了结于烟尘风土中了吧。”
身后,李德元的声音传来,转身看去,只见他慢慢站起了身子,向着这边走来。
随即指着白马说道:“白家人的嚣张跋扈,全取决于这马身上,如今丢了马,也正如是丢了脸,这样来看,又是一件麻烦事。”
椿申盯着白马的眼睛看了看,回道:“早些年被邀请去白家授课,也并非我本意,只是权贵威压,不得不从,但万物一码归一码,事事有原则,他杀了人,就是他的错!”
一说到少年,椿申就会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李德元拍了拍椿申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那白家公子也算是你在城中得意的弟子,只是天生生于富贵家庭里,不懂世事沧桑,不了人间疾苦,这并不是你的错,这是天命。”
“天命?”
椿申转过身,疑惑的问道。
李德元则点点头,取下那白马上的玉柄寒剑,递给椿申,解释道:“天命驱使人们行事,这便是万物法则。”
“这把剑,你可能不认识,但我却知晓。”
椿申细细观察着眼前的寒剑,刚一握住剑柄,就感受到一股寒气袭来,瞬间侵袭全身。
“此剑乃无名之剑,是之前那闻名全国的商领,姑云溯腰间之佩剑,此剑是皇上亲手赐给姑云溯的宝物,它来自于遥远的西域。”
“而姑云溯呢?正巧不巧的是这青鱼村哑巴妇女的男人,那双目失明的女孩的父亲,细细想来,这不是天命,那何又为造化弄人呢?”
李德元背着手向屋内走去了,还不时发出几声自嘲声。
椿申则双手握住那柄寒剑,竖于胸前,仔细打量着,只见那剑柄上的蓝色宝石上,不知为何,突然慢慢开始泛起了点点蓝光。
随后一股白色气流环绕在椿申的手腕处,渐渐的,又流动包裹住了整个剑身。
而当白色气流在手腕处停留了一会儿后,那右手手背上再次出现了许多红色的斑点。
“这是?”
椿申随即快速扔出寒剑,丢在地上,那白光才消失而去,化作水汽不见于空气之中。
“实乃奇怪,竟能与我共鸣一般发出光亮,那白色气流,也莫名的熟悉,早如十几年前师父那般。”
椿申诧异的说道。
而寒剑上的气流彻底消失后,那剑柄处的宝石也霎时黯然无光,回了原来的样子。
椿申表面默不作声,但心里早已波涛汹涌,翻起了千层海浪。
无名之剑,取自遥遥千万里之外的西域,据悉,这是一柄天地造化的神剑,可吸纳自然灵气,行自然之力。
但谁知那姑云溯却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何故,独自一人逃走了,彻底消失于人间,犹如水珠蒸发了一般,只留下那妻子女儿流浪街头。
按照那虎大将军的口气来讲:“之前是极好的朋友,但如今,我却连半分不想提及他!”
于是姑府一夜之间被白家收去,这剑,也就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那少年手中。
只是可笑的是,那杀死姑府夫人的,却是姑府主人的剑。
偏房屋内,李匀苏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脑海中只记得李德元在床边说着什么,自己身子已经虚脱,因为高度紧张和哭喊的话。
“呼~”
深深吸了一口大气,李匀苏觉得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但舒服中夹杂诸多疲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