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就是悠悠数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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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匀苏站在余平的身前,细细打量着这眼前闭着眼睛发笑的中年男子,见其躺在木椅上,那快活的样子,便也没有去打扰。一想这半年时间里,这个师叔对自己照顾也很周到,不比家中老爹少多少,让自己那原本还担心害怕的心思逐渐没了身影。
同时不禁想到,有这样的前辈指导自己,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那自己从小埋在心里的侠义种子,也能更快的生根发芽。
思量间,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这头上的林木密叶虽然挡住了大部分雨滴,但总有少数会透过那狭小的缝隙,落到李匀苏头上,这让李匀苏不禁感叹,万物都会有一个例外,而这世间的例外,则应当叫做天命。
没错,是那打破世间规则的天命,也就是道家口中的,仙道。
虽然身在山中,随着武夫习武,但李匀苏这半年每到晚上就会仔细思考起那跟着先生的三年中所学的所有道理,将其一一在脑中重现一遍,然后反复思考一番。
李匀苏明白,诸多道理,只谈第一遍和第二遍,思考起来都会是毫无头绪的,因为缺少经验,那师公说的不错,有了经验,道理才能被佐证的更加具体,有了经验,道理才不会是空谈,日月相交辉映,也才能算作一天,这便是道理和经验的关系。
而要真正的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侠义之人,光凭武力也是不行的,所以先生说的不错,武、道双修,才是自己的使命。
但真的可以吗?李匀苏摸了摸被打湿的脑袋,出声问道:可我现在连种田境都没有达到,又如何同时精修两门呢?
突然,那面前躺着怪安稳舒服的余平睁开眼睛,吃惊问道:“你小子想双修?”
李匀苏心里一颤,原来这家伙没睡?随即连忙摇头,语气先强后弱的解释道:“师叔!我我只是有这个想法,简简单单这么想而已。”
李匀苏心中自然明白,在余平眼中,道家人只是啰里八嗦的家伙罢了,向来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但李匀苏却没想到,这余平却又一脸疑惑问道自己:
“怎么?我觉得你这想法不错啊,有这般想法,为何还叫简单呢?”
看着眼前的余平,李匀苏突然弱弱地不自信的问道:“师叔不是向来不喜欢道家之说吗?”
没想到,余平一听这话,只将头一摆,发出了一阵不屑的声音,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缓缓说道:“我自然不喜欢道家人,不过那也仅仅是我自己的想法,对于修道,我倒没什么反感,匀苏,你要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简简单单和我学习站桩。”
“那是什么?”
李匀苏赶忙问道。
余平指了指李匀苏,“问你自己啊?但话说回来,在我看来,双修又算什么?如今我是你的老师,我的想法更大,你想听吗?”
“匀苏洗耳恭听。”
余平点点头,慢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滴,只见那灰袍之上附着了许多雨珠,在光亮下闪闪发光,其后悠悠说道:“天下门法有三,修武,修道,修器。”
“而前两者我便不再多说,这后一者半年前在那茶栈我也同你讲过,修器便是器修,在一定的身体要求下,人们可以精通十八般兵器,达到用之即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作为最为常见的刀剑,则被叫做剑修和刀修,但不论何种修器,其都分为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