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慕容海好奇看着余平,双手别在腰间。
“这地方也没什么人,余兄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但说无妨。”
慕容海回的很快,干净利索。
余平平生最喜欢这般洒脱,对着慕容海笑着说道:“那皇上废除限制令的事情,慕容兄可知道?”
慕容海一听,眼神突然飘忽几分,眉头一皱,疑惑说道:“限制令?”随后看了看四周,又小声问起:“你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余平眼睛一转,只拱手抱拳笑道:“二手消息罢了,这个慕容兄就别追问了,但是,既然慕容兄准许武家人前来拜访,那么我作为武家人,能否问上一句,为何呢?”
“这”
慕容海此时心里举棋不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倒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一些事情,于是也留了一手,只另说道:“我邀请武家人来府中,自然是因为我对武家人感兴趣,而要深究这里面的原因的话,我能否又讨嫌再问一句余兄你,又是来自于哪个府中的人呢?”
貌似是心里有了猜忌,所以说话才会这般老道。
你推我我推你,余平向来不喜欢麻烦,于是说道:“我乃一介武夫,只身一人行走于江湖,不认识什么世家。”
听了这番话,慕容海才将心放平,笑着说道:“这样啊,那行,既然是江湖来的朋友,我们且到屋子长谈,外面人多耳杂。”
余平手一指身旁,惊讶问道:“慕容兄,方才不是说”
慕容海摆摆手,“诶!不能这么想,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清楚了身份后,就是两码事,余兄莫怪,来,随我一同进屋,我慢慢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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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此时天下的局势如何,余兄你多年未出山知晓时事,所以可能不太了解,今日我便好生同你讲一讲。
今年乃是云东太子上官宏义登基为皇的第一年,一改年号为平宁,也叫平宁始年,这其实是很普通的一个事情,毕竟一个国家的兴起或衰落,就是这般延续的,而往后天下或好或坏则取决于皇帝如何讨得脚下万万人欢喜。只是一想自打先皇吞并齐狄、西凉戎、夏蛮,一举成为了这地洲八方面积最为广远的国家后,貌似也再未有什么衰落一说,近百年来一直保持着繁盛的状态,是为云东盛世。
如此,皇帝的顺位也好,不正常的被迫下位也罢,都改变不了盛世的事实,因为皇虽有权,但臣心却在先祖,云东的天,是那些个老臣打下来的,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一个新皇说了算。
如此来看,这上官宏义登基的意义在哪里呢?那皇之重权虽然在手,但是想必要在龙椅上简单说出自己的心意来却也很困难,要万般小心权衡,识得座下眼色后才能安稳操控这大殿棋子,上或下,进或出。所以,废除令的颁布,我觉得并不是新皇的一时兴起,而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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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平靠在那木椅上,仔细听着慕容海的话,说起来,自己确实许多年不问政事,很多东西都不知晓其具体情况,今日细细想来这一席话,确实如同慕容海所说,这新皇废除限制令,应该是另有缘由。
只是,“限武令”已经有了近百年历史,突然废除的理由是什么呢?
当年云东建国于祁夏,地处地洲中央,四面楚歌,云东天子为了求强,在民间大肆宣传武道,于是此后有了许多武道大师显身于江湖,献身于朝廷,为了云东这国之大义而奉献自己的毕生所学。如此这般,也才会有此后征战三方的壮举,让云东成为了这地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