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哀家老了,好糊弄?”
“你是第一天做稳婆给人接生孩子吗?可能被太医院选中,并且送进宫给嫔妃接生,难道没有人教你们禁忌?”
“也没人告诉你,身上不得有任何味道,头油这种东西能自己随便抹?”
“经验丰富的稳婆,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自觉遵守?”
喝了口茶,柳芸不动声色的看着稳婆的神情变化:“事发之后,情绪沉稳,应付得体,无论是辩驳还是动作都仿佛精心设计过的一样,你……可是一点都不慌啊!”
“怕不是已经对这一幕想过无数次了吧!”
“甚至,你都没有后悔,不觉得抹了头油,害了紫嫔有什么错。”
“磕头磕得那么用力,不是想求恕罪,倒像是求速死。”
“你早就清楚你的下场,从一开始你就存了死志,你却告诉哀家,你不是有意的?”
稳婆瞪圆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太后。
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她的所有心理路程,若非很多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都要以为太后一刻不停的监视着她了。
可在这之前,她何德何能让太后这般关注?
若没有,这……太后怎么知道的?
柳芸又喝了口茶,看了看红叶递上来的两个小瓷罐子。
似笑非笑:“还真是聪明,你确实一直用着这味道的头油,只可惜,味道虽然相近,可你平日用的,跟今日用的却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之前那无害的是特意给太医署检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