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会元……嗯，不错，希望你能平步青云，为官造福百姓。”

前一句自然是诅咒，站得越高，摔得越痛，他等着。

后半句则是威胁，不要让他逮着什么把柄，否则，他定要将今日之耻，尽数还回来。

白沐理会，却不急不躁：“多谢谢老爷吉言，白某自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此时此刻，他想到了太后提及过的六扇门。

那明显是和锦衣卫差不多的组织，还容不得谢氏插手。

谢俊美感觉喉头多了一股腥甜，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儿子：“行，你等着……”

一语好几关，还想威胁一番，可突然词穷了。

白沐也不惯着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好的，这没问题，只要谢老爷不是特意挑殿试那日，白某随时都有时间。”

殿试？谢书睁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现在才四月，殿试怎么也要七八月去了，难道他要被关这么久？

“爹，不要，不要……孩儿受不了了。”

谢俊美：“……”

太阳穴突突，第一次觉得这儿子挺蠢的，听不出他在跟白沐言语交锋吗？

不过，听不出也好，就看不出他处于弱势的狼狈。

然而，输人不输阵，“白会元，林大人，我就谢书这么一个儿子，若他少了一根头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子凡毫无诚意的惊恐，“啧，好可怕。”

白沐点头：“确实可怕，谢书在这住了好几天，那是掉了多少根头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