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皇甫述恼怒不已,却无言以对。只因他们都知道,初念此时即便嫁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顾休承独坐在马车里,心情着实谈不上愉快。不久后有人起码赶了上来,在他车窗边汇报:“宫里的人传出了消息,殷娘子已经回到住处了,是……是皇甫述公子送回去的。”
随后又报告了一些细节,无非是有人看见昨夜他们二人一路同行,往延福宫方向去了。
顾休承听后,久久沉默不语。
皇甫述这个人,他一直都很警惕,虽然初念三番五次明确表达了对他的反感,但世子却一直不知晓,他们之间的恩怨究竟是什么。
寻常人若在一个女子面前遭遇这般的挫折与打击,总归有些迟疑与反复,但皇甫述却似乎非常坚决,那坚决中带着一股笃定和从容,仿佛初念注定是他的,不论过程有多少波折。
正是那种姿态,令顾休承烦躁且不安。
他到底凭的是什么?
必须得找个机会,再见初念一面。
他一个良家男子,看被看过,摸被摸过,亲也被亲过,她总得负起责任才是。
世子许久没有说话,车夫便习惯性将马车往兰溪苑赶去。待顾休承回过神来,看清车外的道路,忽然开口道:“去东城,国公府。”
车夫愣了一下,答应下来,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