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不与他争这个,对他道:“这次我舅父也一起进京了,他不放心你,非要来看看。”
殷处道便问她:“这些年他们对你好吗?”
虽然知道初念的存在后,他派人去做了不少调查,但那些资料,总比不上初念的感受来得可靠。
初念回道:“特别好。他待我堪比亲生女儿。”
殷处道点了点头,叹道:“姜道飞的命,是你娘救下的,他的为人我也信得过。不过,你也不容易吧?我收到秦氏的信,她既然能写出这样的信,还费尽心思地辗转让人送来,足以说明在她那边你就注定不开心。”
初念淡淡地说:“除了这件事,她也没苛待过我。”
殷处道听得出她的意思,秦氏的事情,便到此为止。殷陆去山梅县,带的那箱钱财,是殷处道多年积攒下来的一半身家,全都给了对方,算是弥补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其余的,便与此人无关了。
殷处道便撇开这个话题,讲起了别的事。
“听殷陆说,你的医术很好,赵国公府的那个孩子,被你治好了?他那个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听说请了不少名医都没法子。”
提到世子,初念的脸上浮现几分笑意来:“此前也没正经给人看过病,若非舅父这次被人陷害受了重伤,也轮不到我出手。”
“姜道飞受伤了,还是被人害的?到底怎么回事?”
对殷处道而言,跟初念是初次相见,预想中可能会有的生疏、怨怼完全没有出现,两个人就像小别重逢的寻常父女一样,自自然然地说起了别后家常来。
这种感觉让他意外之余,不由感到万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