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着便是不怒自威,更不消说他此刻沉着一张脸。

他年纪越长已是极少动怒,可当他看见文宛莹一张烫红了的脸时,便怒气冲冲的来了。

谢临安极淡地瞥了几人一眼,嘴角突然掀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他目光冷冽,道:

“几位教女无方,有何脸面说我的夫人。

我夫人自小养在深闺,极少见外人,再纯善天真不过。

能恼得她动手伤人,几位便没问过,自家女儿做了何事?”

“谢临安,你颠倒是非,胡说八道。”

广平侯怒道。

谢临安目光扫过他,神情很是淡漠。

突然,他刷地一下抽出腰间佩剑,握在手中,指着定国公几个,厉声道,

“我闻言,有人谋划要害我妻之性命,今日谢临安执剑于此,只为我妻。

子不教父子过,几位可是能给谢临安一个说法。”

众人不妨他一言不合就要动剑,都惊了一下。

谢临安虽是文人,可手上是有些功夫的,因今日打猎腰间更是配了一把宝剑。

此时他手持利剑,立于众人面前,目光凌厉,更能看出他刚刚说的话不存在半分玩笑之意。

周遭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无人说话。

无他,只因被谢临安给镇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谢临安如此,这人向来是平平淡淡,老成持重又内敛寡言。

可今日却敢在皇帝面前执剑逼问众人,玉一般的脸上全是寒霜。

过了许久,皇后才找回了声音,她艰难地说:

“谢临安,你想造反吗?”

她面色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