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齐训侯并不是在和皇帝之间的矛盾闹到不可调节时才起了心思要造反的。
他应是一早就有这个打算,或者说他是对皇帝早有防备,是计划一旦与皇帝闹翻就直接挥师京上。
想通了这些关节,宋引玉一下子恍然大悟。
淮安府的事能在之前藏得这么严,定是有齐训侯出手了,还有追杀周怀琅的人,也该是他派出。
此人在京中安分低调了这么久,但实则从来都是在暗中谋划,并未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说不准,说不准原书中谢临安身受重伤都是他的手笔。
再往深了想,或许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早就打算先要除掉谢临安了。
宋引玉呼吸有些急促,深觉可怕。
她瞳孔紧缩一把抓住谢临安的手,艰难说到:
“是齐训侯。”
谢临安怔了一下,随即他脸色一变明白了宋引玉的意思。
她是怀疑齐兆兴背后的人是齐训侯,那想造反之人也是他!
原本谢临安从未往他身上想过。
齐训侯虽位高权重,但向来行事中规中矩的确看不出半分不对劲。
不过如今向来,他的一些事是经不起细究的。
深思熟虑后,谢临安当夜很晚才睡。
他秉烛写了整整十几页的折子详述了淮安府的所有事,除此以外他还写了一封密信。
第二日,谢临安将折子和密信都给了瑞王,然后由宁南府的一名副将率军护送瑞王押送淮安府的一干官员进京受审。
瑞王走之前谢临安与他密谈了一个时辰,再出来时,瑞王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