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对上同时停下了脚步。

宋引玉以为谢临安走了。

可是他没走,他没一个人去,他现在正站在那儿满含忧色地看着她。

他在担心她。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谢临安很有可能是喜欢她的。

宋引玉心下一紧,再也忍不住,踏着凌乱的步子,飞身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揪着他的衣襟,强烈的情绪翻涌冲撞着,让她一时间不能理智地处理这些它们,

她只能任由那些冲击着她,因此而颤抖着眼眶里一颗一颗的眼泪冒了出来。

谢临安低垂眉眼,眼睛里染上一丝痛色,他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宋引玉黑丝绸般的长发,声音低哑柔和地说,“不哭,不哭。”

前几日折磨着她的复杂而沉重的心事,在这一刻像是得到了宣泄。

眼泪浸湿了谢临安的衣服,她双臂交缠,左手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将谢临安密不透风地紧紧抱住,她哽咽着说:“我想去的,我想去的,我和你去看元宵灯会的。”

谢临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所以他才会在走了没两步猜到小姑娘撒谎了,因而折返回来。

“不哭,我不走,我陪你去看元宵灯会,等天暖和了,我们出京踏郊。

你会好的,下次若是来月事疼了,我会陪在榻前给你念书。”

谢临安想了许久,以为宋引玉这段时日的反常皆是因为被月事的症状吓到了,怕自己好不了而自怨自艾的。

他这么一说,宋引玉眼泪流得更欢了。

她胡乱地摇着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

“不是的,不是的。”

她看着他,极其认真勇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