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无暇辩解,对方也没给他机会辩解。
曾照山揍完野娃子后便把挣扎大喊的陈丽红带回家中。
一同前来的村里人沉默地看着她尖叫,看着她大哭,看着她挨打。
村民的表情或是冷漠,或是单纯看热闹的调笑。
他们默认了买来的女人没有人权,陈丽红的使用权,出售权都交在了买方的手中。
这是牲口,不是人。
曾照山也是这么想的。
他把陈丽红拴在已经空下来的牛棚里,无形中给她挂上可出售的牌子,让她变成自己赚钱的工具。
村里的光棍有了去处,村里的有妇之夫也有了去处。
他们愿意花费十几块钱买到贫苦中短暂的快乐时间。
村里的女人知道,她们憎恨这样的现象。但并不是憎恨男人们的作为,只是憎恨陈丽红的收费为何会这么便宜,只是憎恨陈丽红是个贱人。
思想的齿轮一直都在往错误的方向转动,人的面目也变得可憎。
没有相应的配套措施,陈丽红很快就怀了孕,得了病。
但买卖从未停止过。
她怀孕又流产,流产又怀孕,因为疏忽没来得及流掉的就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