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王目不转睛看着侍女给她拆发髻,半响,他才声音淡然道:“我睡床下。”
向求欢:“?”
她一把推开了侍女的手,站了起来。
“你有病吗?”
向求欢怒视他:“你不嫌弃我还瘆得慌呢,你今晚敢睡我的床下,我明天就跟你割袍断义!决裂!”
她说这话的时候透出浓浓嫌弃意味,让人很明显便感觉她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君长宁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微动,刚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向求欢又道:“这事没得商量,我最讨厌我睡觉的时间还有人待在我房间,你别以为我怕你,大不了真闹掰好了,有本事你把我的手脚都捆起来,否则我迟早要你好看。”
她向来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而有些事情显然没人能让她退步——比如君长宁想睡在她床下。
君长宁眸光微暗,不动声色道:“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把她的手脚都缚起来,她便没法再出去散发魅力,便是一片海也有搁浅的时候。
向求欢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君长宁,你再说一遍。”
河山王与她对视,许是她目光中的情绪实在太强烈,他到底是退缩了。
“我睡在次卧。”他重新做出了选择。
次卧也很近,但毕竟不是同一个房间。
向求欢这才挪开自己强势得过分的目光,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勉强点头:“随你,反正不准和我共处一屋。”
她坐下让侍女继续给她梳头洗漱,没再看君长宁的表情。
等侍女伺候她洗漱完,君长宁还没离开,她这才有功夫来看他,但她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她想君长宁很明白她的意思。
河山王的坚持终究没抗住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