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其实你不说,我又怎会真的让你嫁给岐世子,若是寻常人家我早就拍板给你退了,只是这桩婚事已递交礼部,事关重大,咱们王府在京城形势特殊,一举一动多少人盯着呐!”
“真的没法子了吗?”
少女惊慌的小眼神儿噙着湿润,巴掌大小的脸失去血色,身形羸弱单薄如纸。
“倒是有一个法子,”老祖宗抚住她的脸颊,“你身子不好,就说在我这里养病,我已替你想好了出路,这个转机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
“首辅府上回给你送过贺生礼,他们的派系遍布朝堂,六部许多官员都是首辅门生,首辅家公子更是温良恭俭,辽姐儿,你真的可以见见。”
辽袖有些茫然,仍是懂事地点点头,不愿让老祖宗为难。
文凤真作为唯一异姓王,十分令皇室忌惮。
老祖宗顾虑着,倘若直接替辽袖推掉婚事,会加重皇室的疑心。
此事还得慎重计议。
老祖宗尚不知情,淮王昨夜违反律法放烟花,今早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一帮文官集团若不是因为打不过淮王,早就撸起袖子干了,朝堂上乱哄哄一团,哭泱泱触柱死谏。
皇帝不上朝,由秉笔太监崔拱代为传达,最终罚的却是工部的几人。
人人痛骂,淮王勾结内宦,与秉笔太监崔拱狼狈为奸!
雪芽端过来一盏茶:“姑娘,这是上次淮王赏给您的井底月,您尝尝。”
辽袖抿了一口,心下叹气:他这回赏的茶叶不好卖啊,全京城都知道淮王送了她井底月,谁敢不要命地收?
槐哥儿来找姐姐,他面色踌躇,一张俊俏的傻脸,拘谨极了,明显是做错了什么事。
“槐哥儿,你吃的还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