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小姐。”
她竭力镇定心神,冲她笑了一下。
陆稚玉略有些诧异,心下思忖:爹爹得了消息,殿下要收了辽姐儿。
那日殿下遇刺,旧疾复发,据说是辽姐儿施针救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倘若辽袖真的开口要入王府,是铁板钉钉的事。
辽姐儿若是先她一步进府,哪怕是个侧妃,也大有说头。
她生得眉眼妖娆,若是吹吹枕头风,将骊珠拿到手也未可知。
殿下他性情反复无常,无法看透,陆稚玉隐隐不安,他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所以爹爹才会那么急,召集了旧部进京,给殿下施压,如今都下榻在龙泉胡同里。
也不知殿下究竟答应没有。
如今她来了鹿门巷一趟,算是略微舒心。
原来辽姐儿已经订了人家,倘若対方是个普通殷实人家,她倒担心殿下直接将人抢了去。
可是対方身为首辅家的公子,哪怕殿下有什么想法,也得顾及颜面。
陆稚玉攥着帕子的指尖松开,眉眼淡淡,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与笑意,她笑道:“辽姐儿,真是可喜可贺,等你订亲那日,我定会送来厚礼。”
她将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一靠,心头大石头落了地。
外头的小厮过来递消息:“那株老槐树已经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