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开始思索,他时任吏部尚书十年,究竟为天下的百姓,做过什么?
越想,心中的懊悔便越多。
落脚休息之时。
季博儒捧着手中的饼子,难以下咽。
“涵墨、涵宣、寒清,为父十八岁高中探花,十年前,一跃成为轩国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官拜三品。”
“为官二十载,一心琢磨让季国公府的爵位世袭。”
“哎!如今细思来,我竟没有真真正正,为百姓办过一件实事。”
“不怪,当今圣上要拿我开刀。”
众人,听见季博儒对自己的全盘否定。
猛地一下,竟然还反应不过来。
你看我。
我看你。
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反倒是项承黎开口劝说道:“岳父,千万不要妄自菲薄,纵观整个朝堂的百官,您虽无大功,但还算清廉。”
季博儒:“”
“这是说,我比贪官还强些?”
他不知该哭?
还是该笑?
一抬头,看见不远处,两个年约五六岁的孩童,一边舔着手指,一边眼巴巴看着他手中饼子。
季博儒轻叹一声,站起身子来。
走过去,把手中的饼子,掰成两半,分别递给两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摇着头回到座位。
项承黎漆黑的眸子微闪。
把手中的饼子,一分为二,递给季博儒一半:“岳父,吃点儿,还有两天,才能到伏虎山。”
“我不饿。”
季博儒推开项承黎递过来的饼子。
打开手中的竹筒,小心翼翼喝一口,微咸微甜的水,就又盖紧竹筒:“承黎,你说这个水,是寒若备的?”
项承黎点点头:“娘子特意在水中加糖和盐,她说这样能够迅速恢复体力,减轻疲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