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个妇人,也不会吓得,摔在沟里。
可,这样的处境,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跟着众人解释一句:“我带父亲,去山上转转。”
上山的路上。
见季博儒一直拧着眉头。
季寒若不禁想起,她偷偷在山上,埋下的土豆,便带着季博儒,朝那个方向走去。
“父亲,你看这个树上的,是不是木耳?”
季博儒抬眸:“看着像是。”
他伸手,摘下木耳。
饱读诗书的眼中,竟是复杂的神情:“为父为官二十载,只见过盘子中炒熟的木耳,今日才知木耳是长在树上的。”
季寒若:“”。
她的老爹,又沉浸在丢官的失意中。
在她看来,她爹的性子,太迂腐。
并不适合吏部尚书。
能在这个职位干好的人。
需要上能溜须拍马,给领导提供良好情绪价值,下能洞察人性,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
而她的父亲,不善交际,是个固执守旧,小心谨慎之人。
能靠着祖上的人脉,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十年。
也算是不易。
“父亲,寒若以前在家中时,也从未想过,季国公府之外的天,是怎么样的?嫁到项家之后,才觉得,人生换个活法,也挺好。”
“尤其是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帮助百姓,找到能够果腹的食物。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季博儒凝神。
这是在劝他,想开些?
见父亲意有所动。
季寒若继续说道:“父亲,就说木耳,这里许多百姓不懂如何处理。在食过一两次后,出现皮肤瘙痒、红肿等异常反应,就认为有毒。”
“任由这些山珍被野兽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