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书画鉴赏会，季大人来当裁判，甚是意外。”李正卿是昊阳书院的教书先生，对出自百年书香世家的季博儒极为尊崇。

旁边文峰书院的文浩景，能来当这次书画鉴赏会的裁判，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冲着季博儒的面子来的。

“是啊，老夫当年有幸见过，季大人高中探花郎的风光。”文浩景一脸唏嘘不已：“当年做梦都不敢想，能与季大人同坐一桌当裁判。”

李正卿的目光落在远处季博儒的身上：“不愧是百年书香世家的人，就算是做个普通的县令，也比常人做的好许多。”

文浩景一脸赞同：“那是，季大人绘制的千物册，帮了不少百姓。也是许多读书人，这次慕名而来的原因。”

玉泽书院的魏丰益，捋着胡须道：“不止如此，这次的书画鉴赏会，用高额奖金诱惑雍州多半的读书人，都汇集在福民街。店铺的收益增加不少。”

李正卿满脸疑惑：“魏山长，店铺收益增加，与季大人有什么关系？”

魏丰益笑了笑，目光落在走过来的季博儒身上：“季大人，听闻福民街的商户，都要交税？”

季博儒一怔。

玉泽书院是雍州最好的书院，魏丰益是玉泽书院的教书先生兼山长，也是整个雍州最有威望的读书人之一。

他刚才正在考虑，如何跟魏丰益开口。把小儿子季寒清，送进玉泽书院读书，就被对方冷不丁的问懵住。

他定了定神道：“是要缴纳半成的商税。”

魏丰益捋着胡须赞叹道：“季大人，好谋略。”

“九姐姐，那个老先生是什么意思？”季涵娇拧着眉头，站在窗口，压低声音问着一旁的季寒若。

季寒若站在窗口的位置。

向远看，正好可以看清整个书画鉴赏会的现场。

垂直向下看，便是书画鉴赏会的裁判台，坐着季博儒、魏丰益、文浩景、李正卿四人。

刚才几人的闲聊，都收入耳中。她压低声音解释道：“他们在夸赞父亲，书画鉴赏会要开始了，别说话。”

屋里几个女人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