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性利己的本质。
都是凡夫俗子,她不会天真到,以为对婆婆好,就奢望婆婆在儿子和她之间,无条件维护她。
正是因为她拎得清,才不会生婆婆的气,免得气坏自己身子,不值得。
左右,与她过一辈子的是项承黎。
将来与她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也是这个男人。
所以,她只管哄好这个男人。
在关键时候,让这个男人向着自己,能为自己出头,就足够。
至于冷湘芷怎么想?怎么说?在没有真正威胁到她自身利益时,她听听就罢,全当个看客。
但要威胁到她利益。
那她再出手也不迟。
即能给男人留足面子,还能自己节省时间,又少生闷气,何乐不为?
余光发现,男人的情绪很低落。她伸手挽住男人的手,反过来劝说道:“相公,你都顶撞了娘,犯不着继续生气。”
项承黎直视着季寒若,眼底有些不解:“娘子,你不气吗?”
刚才从母亲的屋里出来,他这一路也想了许多,加上小娘子之前的举动,也理清楚他母亲的用心。
心中不禁为小娘子鸣不平。
“本来也气的。”四目相视,季寒若坦诚布公说道:“但是看到相公,跟我站同一条阵线,瞬间不气了。”
说话间,两人推门进屋。
季寒若伸手抱住男人雄武有力的腰身,抬眸对上项承黎漆黑的眼:“娘这辈子,就如你所说,没扛过事,眼界有限。”
“许是见到相公威武能干,项家崛起有望。我们季家又从国公府,败落到七品县令,生出旁的心思也正常。”
迎着项承黎错愕的眼神。
季寒若馨香软甜的味道,主动凑了过去:“相公,你才是寒若自始至终的依靠,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
婆母生出再多心思也无用。
毕竟,这个时代,讲究三从四德。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只要项承黎想要维护她,婆母翻不起大浪。
这是她一进门,就看清的事实。
她从不正面与婆母交锋,却时刻不忘笼络家中的每个人,尽量与每个人都交好。
“娘子,你可知,项家能传承三百年,靠的是什么?”项承黎拉着小娘子坐到床边,把小娘子圈在怀中,凑近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