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他俯下身，认真看着四姨娘肿起的脖子。

不断把四姨娘的症状，与医书上的描写作对比。

半晌后，脸色灰白：“主母，看着像是鼠疫。传染力和致死率，一点儿也不亚于天花。”

恰在此时，床上的四姨娘，猛然挣扎起来，心口起起伏伏眼疾手快的季寒若。

连忙伸手，将王修遥拽到一旁。

王修遥一个踉跄，刚站稳。

就见四姨娘一口血喷出来，方向正是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吓得他心口‘嘭嘭嘭’跳个不停。

要不是主母反应够快，这一口血可就喷在他的脸上。

王修遥情不自禁，拍了拍心口。

看着床上还在不断吐血的四姨娘：“主母，四姨娘的病，拖太久看样子，怕是等不到”明天。

【华夏国粹张：啧啧，吐血吐成这样，在主播那个医疗设施都落伍的古代，只能收尸。】

【生命不分国度：主播快些出去，降低被感染的风险。记得要把死者的尸体，和用过的东西都焚烧处理。】

“我们先出去。”季寒若清澈的眼眸，扫视一圈四姨娘的住所，眼中既不忍又无奈。

眼神刚落到四姨娘的脸上，就看见吐血后的四姨娘，缓缓张开眼，回光返照，轻喃道：“九，九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四姨娘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让本想转身的季寒若，停住了脚步：“四姨娘，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父亲的吗？”

四姨娘一挣扎，又吐出一口血，摸了摸嘴角留下的血，凄凉一笑，缓慢的问道：“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季寒若点了点头，眼眶有些红。

“九，九小姐，帮、帮我，求老爷，看在我侍奉他，这么多年的份上，原来薇儿。给她一条活路。”

“九小姐，日后薇儿有难，求你，求你，留她一命。我会在下面为你祈”

四姨娘瞪大眼，临死之际，惦记的全是自己的女儿

看着被血，染红的床铺，王修遥一个大男人，也红了眼眶，死的太惨，太血腥

“主母，她去了。咱们要尽快查明鼠疫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