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个前来议和的皇子,悄悄脱离大部队,被人整治的躺在床上,行如朽木。
丢了随身的财物,当了周身的华衣,才换来客栈柴房的一个容身之所。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身娇肉贵的辕国皇子,看见他犹如看见救命恩人一样,热泪盈眶哭得像个小媳妇。
后来,他悄悄打听过,袁景恒脱离辕国议和队伍,化作温景恒,混入项家回京都的队伍中。
先是无缘无故在玉泽县,宠幸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紧接着又因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不得不脱离项家的队伍。
最后还不忘让山匪,将袁景恒洗劫一空。让这个脱离辕国议和队伍的四皇子,白白吃了哑巴亏,还不能声张。
不然,没法跟人解释。他一个敌国的皇子,为何要混入项家归京的队伍?
这要不是项承黎在背后做的手脚,打死他都不信。
只是他想不明白,袁景恒到底是哪儿得罪了项承黎?以至于让项承黎下此狠手:“项承黎,弄走他没问题,你得说出一个理由来?”
两人暗中较劲许多年,对彼此都极为了解,卫潇洲还不等项承黎开口,就又补了一句:“不要跟我说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要听实话。”
项承黎眼眸微闪,一个力道没用好,手中的茶杯化作碎片:“若非他议和的身份不能动,我早就将他挫骨扬灰。”
看着脚下的杯子碎片,卫潇洲清冷的脸上,多了一分慎重。就在他暗自揣摩项承黎心思时,却听见对方咬牙切齿道:“他觊觎我家娘子。”
“所以,你要在出征前,将他弄走?”卫潇洲的眼中不敢置信,他想不到让项承黎如此怒火的导火线,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大丈夫何患无妻?
为一个女人,要用掉他欠项家的一个恩情?这让他有些不能理解,再想一想京都这段时间的传闻。
他好像高看项承黎了。
一个如此儿女情长的人,真的能守好西岫关?